云笺便是坚持留下的少数人之一。
先前提到这件事,郑穗禾只是感动,但有些事是经不起推敲的。
猜忌一旦产生,便会如江水一样延绵不断。
郑穗禾的脑子很乱,越来越多的事儿从她脑海中冒了出来。
察觉她的脸色有异常,林知清开口了:“四婶,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?”
“先前我之所以让这丫头跟着我,是因为她说她家中还有个姐姐重病,她每月都得回去看一次。”郑穗禾回答:
“我提出让府医过去医治她姐姐,云笺却拒绝了。”
郑穗禾像是做错事了一样,面色惶恐不安:
“劝说无果,我允她每月休息一日,回去看她姐姐,但她拒绝了,称每月寻一天回去两个时辰即可。”
“这样的话,既不用扣除那日的工钱,也可以回去看她姐姐。”
听完这话,林知清和林从砚都皱起了眉头,林泱泱却有些不解:
“你们发现什么了吗?”
林知清没有开口,林从砚却握紧了拳头:
“林家的规矩,若休息一日,需记录在册,写明缘由,扣除当日的工钱。”
“她是为了钱财出卖林家的?”林泱泱开口问。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林知清接话道:“重要的是,她去了哪?”
“若休息一日,需得管家核对清楚,几时去,几时回,去了哪里,为了什么去,这些都是必须登记的。”
“但若只是两个时辰,那便不用登记,换句话来说,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,干了什么。”
“记录缺失的话,她的行踪就藏了起来,就算我们查,也查不出什么。”
“请府医也需要记录在册,所以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。”
“那个姐姐,或许也只是子虚乌有的谎话罢了。”
郑穗禾明显也懂这一点,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,迅速开口:
“先前我只觉得她时常陪我,是个可心的人,并未对她设防。”
“有一次,我手中新得了一味药材,云笺出门得快,我便让人去追她,想将药材交给她。”
“可出去追她那人回来以后却说她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。”
林泱泱当即来了兴趣:“什么奇怪的地方?”
郑穗禾回忆了一下才开口:“赌坊,东市的紫霄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