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4章
她没有指望他立刻回。
她只是想让他知道—她看见了他的漏洞,她记得他的在意,她现在,比他还清楚他心里那些早就没处理完的回忆。
她像是在对一只过于执着于控制的猛兽撒下一张网,而她早已不急于收口,只是等它自己意识到网的存在,自己缠上来。
她不是不想要他回来。
她只是现在,不急着回头。
她要让他在所有光鲜和稳定的生活里,突然想起她的那一刻,是疼的,是沉的,是没办法丢掉的。
那胸针的照片,她拍了两张才满意,特地选了一个他曾经最喜欢的木质桌面背景—那是他们最初租的办公室那张木桌,泛着深深浅浅的划痕,旁边还隐隐有一行他用刻刀写下的小字。
“第一年,算我们活下来了!”
他以为她没看见。
可她其实早就记下。
她比他更懂记忆的重量。
她比谁都清楚,男人对“曾经的痕迹”有多在意。
尤其是像谢淮舟这样的人,看起来无情,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执念。
她不再用言语逼迫,不再靠眼泪打动。
她只用这些他早以为她忘了的、那些他曾无比珍视的细节,一点一点往他心里还原。
他越疼,她越能留下。
他越想走,她越能跟上。
她不是在赢得他。
她是在毁掉他所有离开的理由。
厨房里水壶响了,她起身倒了一杯水。
夜色慢慢落下,她换了身衣服,打了车去了健身房。
她知道他还关注她的行程表。
她不想让他以为她在等他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