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新瀚?”
秦飞在等沈蔓玉的消息,并未给陈新瀚打电话。
可陈新瀚过来了,还提着八十万现金,显然是知道水泽山这边的情况后,火速赶过来的。
秦飞很感动,觉得让陈新瀚主导龙腰湾大坝,是一个明智的选择。
而一旁的田斌,脸色却阴沉到了极致,他没想到陈新瀚会带来八十万解决秦飞的危机。
“晚秋,去和他们的会计接洽下,给工人把工资结了。”陈新瀚给关晚秋说完,大步朝秦飞而来。
“陈总,麻烦你了,这八十万,等我找到戴贵后,一定给你补上。”秦飞冲他点了点头。
“秦镇长,咱们这交情,说那些就见外了。”陈新瀚给秦飞分了颗烟,面容严肃,
“大坝那边距离这里不远,我一早就听到工人闹腾了,打听才知道戴贵卷款跑路了。”
“秦镇长,那狗东西卷走了多少钱啊。”
秦飞点着烟吸了口,眯了眯眼,“一千万。”
“嘶——”
“县里批的钱,全让他卷走了?”
陈新瀚倒吸一口凉气,第二条水道工程,预计投入两千万,这种和政府交接的工程,县里一般先拨款一半,剩下的工程完毕后结清。
他没想到,戴贵卷的那么干净,这些钱如果追不回来,秦飞不仅会撤职,恐怕还得吃牢饭。
秦飞没有回应,抽着烟在想什么,陈新瀚叹了口气,“戴贵这小子嗜赌成性,昨晚我还见他和两个人吃饭,说是吃完去玩几把呢。”
“那狗东西怕是玩的太大,把家底都赌光了吧。”
闻言,秦飞猛地看向陈新瀚,问道:“和戴贵一起吃饭的,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不知道,戴贵喊他们秦兄弟和赵兄弟。”
“秦洋,赵洪阳!”秦飞深深吸了口烟,烟雾缭绕间,他的眸子变得凶狠起来。
“秦镇长,你认识他们?”陈新瀚是清城县人,不认识市里的这两人。
秦飞点了点头,“他们一个是我阿姨的儿子,一个是我妹夫。”
“怪不得了,秦镇长,你等等。”陈新瀚眉头皱了一下,走到一边拨打了个电话。
他和秦飞认识那么久,知道些秦飞的家庭情况,这两人和秦飞素来不和,如今和戴贵勾搭在一起,阴谋味很浓。
不一会,陈新瀚挂了电话,表情凝重道:“秦镇长,我托人找赌场的人问了下,戴贵昨晚喝多了,输了七百多万。”
“喝多了?七百多万?”秦飞有些错愕,冷笑:“戴贵这蠢货,大概率被秦洋他们做局了。”
“欠下那么多钱,秦洋要么许诺他,只要带着一千万工程款躲一段时间,让工地闹起来,等我和沈县长下去,再让他回来。”
“要么戴贵为了还赌债,贪了那一千万,怕被抓躲起来了。”
说完,他对陈新瀚问道:
“陈总,你和戴贵都是干工程了,手下有能独当一面的人吗?”
陈新瀚试探性问道:“秦镇长,你想要我派个人过来指挥工人干活?”
秦飞看向欢天喜地领工资的工人,又看来眼面色阴翳,不知在憋什么坏水的田斌,说道:
“我把身家都压在你们两个工程上了,工程绝对不能延期。”
陈新瀚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我让我的副总过来,我也会两头跑,保证不会出问题。”
“不过,我手里的工人不多,这帮人得留下来。”
“辛苦你了,工人的事,我会找他们谈。”秦飞拍了下他的肩膀,到一边给沈蔓玉打去了电话。
这次没有占线,响两次就接通了,沈蔓玉急声问道:“水泽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?”
秦飞回道:“陈新瀚带来了八十万现金,正在给工人发工资。”
“陈新瀚?”沈蔓玉愣了下,叹了口气道:“还是你选人的眼光好,戴贵那王八蛋,还有程虎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