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突然得知,一个疑似杀死了木婶的人当初也出现在了永清!
这个消息,实在让人不寒而栗。
难不成他们的行踪一直掌握在别人手中?
郑阔,严鹬,这些人难不成已经暴露了?
见林知清紧皱眉头,陆淮出言提醒:
“阿清,你们当初去永清的事,那唤作云笺的丫鬟可知道?”
“不知。”林知清摇头。
陆淮点头:“这就对了,没人知道这件事,云笺再怎么报信,也说不出永清这二字,那女子怎会收到消息,跟着你们去永清呢?”
“再者,当时你们有过交集吗?”
林知清再次摇头:
“并未,在大牢内匆匆一眼,在永清擦肩而过,她在大牢内见过我的脸,不过我去永清的时候上了男妆,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认得我。”
“这就是了。”陆淮耐心开解道:
“此事是说不通的,倘若那带痣女子知道你注意到了她,定然不会冒着风险来谋害木婶。”
“她之所以下手,无非是觉得你查不到她身上,官府也对她没办法。”
陆淮的话让林知清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,木婶出事当天便报官了。
但官府这么久了都没查出个所以然,她同陆淮掌握的信息反而更多一些。
她细想之下,有些事情确实对不上。
比如说,如若那女子是冲着她们去的,暗中躲藏更好一些,为何要同她们打照面。
况且,当时在客栈林知清并不觉得那人注意到了她们。
如若那女子真的是尾随她们而去的,那为何没有任何关于她去过永清,见过郑阔的消息传出来?
略微心安了一些,林知清耐心分析:
“如若这女子没有其他双胎姐妹,那么我在永清和大牢内见到的人,以及出现在小巷内的人,还有云笺口中的接头人应当是同一个。”
“若她和赌坊有些关系,又出现在永清,我可以修书一封让严鹬打听一下。”
陆淮很是赞同她的说法:
“双胎的可能性小,痣也不可能完全去掉,如若是同一个人,她对外行事的时候应当是遮住了痣。”
“不错,我现在在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。”林知清蹙眉:
“此人同江流昀以及镇远侯府有无关系?”
“当日我在木婶去世的案发现场发现了江流昀的脚印,不过我不能保证那个脚印是不是只有江流昀的符合。”
“当初的笃定,也是我想诈一诈他。”
“此事无非只有三个可能,第一,有人刻意想将矛头指向江流昀,让我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,从而掩藏带痣女子。”
“第二,是江流昀做的,他想利用反心态,让我觉得他那么一个谨慎的人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。”
“阿清,他惯是会演戏的,我并不觉得此事同他无关。”陆淮微微皱眉:
“待永清那边传来消息,我们再抓到这个女子,一切都会水落石出。”
林知清微微叹了一口气,然后才点头。
比起一股陌生的第三方力量,她更希望这个女子是江流昀的人。
这样的话,至少她不用瞻前顾后,去忧心一股隐在暗处的势力。